古代女性冬天怎样"消寒"?赏雪赋诗、画消寒图 时间:1970-01-01 08:00 发布者:tianxiu 《九九消寒图》(笔墨版)
《九九消寒图》(绘画版)
清版《都门汇纂·冰鞋》内页
宋人刻画《唐双陆仕女图》
本日是腊月十一,眼下这个冬天已近尾声。随着北京、张家口申办冬奥会进入倒计时,本年冬天人们参与种种冰雪活动的热情可谓空前高涨。实在,在中国古代,滑雪、滑冰、坐冰槎,拉雪橇,打冰球等被昔人称为“冰嬉”的种种健身运动已相称遍及。别的,赏雪赋诗、画消寒图等更是古代女性每年冬天必不成少的“越冬”内容……
赏雪,古代女性最浪漫的冬日运动
《晋书》纪录:“咏絮之才”谢道韫“未若柳絮因风起”
从大天然中找乐,是古代女性休闲的最平凡方法,这在古代叫“时令运动”。春夏秋冬,各有景致,各有玩法。
大雪纷飞的冬天,赏雪每每被古代女性视为最浪漫的事。在昔人留下的赏雪佳篇中,最闻名的当属张岱在《陶庵梦忆》中所记的《湖心亭看雪》:“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罢了。”这段形貌“明时雪”的笔墨,还上了当代语文教科书。提到赏雪佳句,与张岱笔下的“明时雪”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是唐代墨客柳宗元的《江雪》,他形貌的“唐时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同样到处颂扬。
除了张岱和柳宗元这些男性,同样在杭州(时称“临安”)的南宋人周到,在《武林往事》中的“赏雪”是如许写的:“禁中赏雪,多御明远楼(禁中称楠木楼)。后苑进巨细雪狮儿,并以金铃彩缕为饰,且作雪花、雪灯、雪山之类,及滴酥为花及诸变乱,并以金盆盛进,以供赏玩。”“禁中”是天子的后宫,这些赏雪的人,天然是后宫那些仙颜的嫔妃。
古代最懂赏雪的女性是东晋才女、王凝之的老婆谢道韫,她是东晋权臣谢安的侄女。据《晋书·列女传》“王凝之妻谢氏”笔记载,有一次家庭集会,恰好下大雪,谢安说大雪纷纷像什么?其侄子谢郎答复,“撒盐空中差可拟”。但在谢道韫眼里,却是“未若柳絮因风起”,今后诞生了一个形容才女的新词汇:“咏絮之才”。
然而,对缺衣少食的贫民家女性来说,冬天并没那么多“风花雪月”,但堆雪人、打雪仗等冬趣并不鲜见。贫民家的女孩不会说“未若柳絮因风起”,但都知道“瑞雪兆丰年”。
冰嬉,古代女性最刺激的健身运动
《燕京岁时记》纪录:冬至后“水泽腹坚”冰床“如行玉壶中”
赏雪虽然是一件浪漫的事,但不成能每天下雪。在无雪的日子里,古代女性冬天最盛行的室外运动,另有滑雪、滑冰、坐冰槎,拉雪橇,打冰球……这些冰上运动,昔人称为“冰嬉”。
早在宋代,冰嬉已成皇家冬天娱乐项目,清代皇家还设有专门的冰嬉校阅仪式。道光天子旻宁在今北海公园和中南海一带看冰嬉运动时曾写下过《不雅嬉冰》诗:“太液开冬景,风景入望清……”
“坐冰槎”,是明清时期都城女性最喜好的运动之一。《点石斋画报》第五集的《冰上行槎》,内容便是当年都城女性坐冰槎的故事。当时北京特殊冷,护城河结冰尺把厚,不少女性坐着冰槎在冰上“疾如飞梭,风雪中望之俨然图画”。那年正月初三,在阜成门外北河,有三个女孩子雇冰槎去西直门,因太快,行至中途,槎陷冰里了,幸好被实时救起。
比冰槎更舒服一点的是“冰床”。“冰床”,又叫“凌床”、“冰车”、“拖床”,就是俗话说的“冰排子”、“冰爬犁”。清富察敦崇在《燕京岁时记》“拖床”笔记载:“冬至以后,水泽腹坚,则什刹海、护城河、二闸等处皆有冰床。一人拖之,其行甚速。长约五尺,宽约三尺,以木为之,脚有铁条,可坐三四人。雪晴日暖之际,如行玉壶中,亦快事也。”
如上这些冰上运动实在明代已经盛行,明刘若愚
《酌中志·大内规制纪略》中纪录:“冬至冰冻,可拉拖床,以木作平板,上加交床或藁荐,一人在前引绳,可拉二三人,行冰上如飞,积雪残云,粉饰如画。”
滑冰、溜滑梯,也是清代盛行的冬季活动,且都有女性到场。雷同于当代旅游手册、服务指南一类的清《都门汇纂》里,有“冰鞋”条曾形貌其时北京滑冰的环境:“木屐下施以铁条,以皮条束足下,拼身摔足,冰上行之如飞,瞬息十余里,旗人多习此技,以供上阅。”
画《消寒图》,古代女性最遍及的室内运动
《帝京风景略》纪录:“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
漫漫冬季,古代女性的室内“越冬”运动同样富厚多彩。从立冬那天起画《九九消寒图》,就是极受古代女性喜好的“小游戏”之一。
《九九消寒图》有笔墨版、画圈版和绘画版三种。“消寒图”很像是一个越冬日历。比方笔墨版,就是描红练字:纸上印出9个恰好是9画的汉字,九九八十一画,恰好是数九天的整个日子。天天描一笔,恰好81天,“数九天”恰好数尽。
这9个字常用:亭(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也有的地方选用:雁、南、飛、柳、芽、茂、便、是、春。用字各地不一,但这9个字不是任意选的,颇有诗味,如后9字断句:“雁南飛,柳芽茂,便是春”,这比“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更写实,也更富有诗情画意。
画圈版“消寒图”则突出景象记载功效,上印九九八十一个圈。同样从立冬那天画起,将81个圈画完,就尽九了,春天就来了。详细是如许用的:阴天涂上半圆,好天涂下半圆;起风涂左半圆,下雨涂右半边;下雪则在圆圈傍边画一个小圆点,此即古代女孩们大家会背的口诀:“上阴下晴,左风右雨雪傍边。”
按照所记景象环境,联合农谚,就可猜测将来气候的优劣。如,“第一莫贪头九暖,绵延雨雪到冬残。”如许的“消寒图”上还会附印一首《九九歌》:“一九二九,相唤不脱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篥;四九三十六,夜眠如露宿……”
绘画版《消寒图》更有文化气味。在纸上印上一枝梅花,有81个花瓣。图挂墙上,天天用红笔涂抹一个花瓣,到尽九那天,就是一幅完备、标致的《梅花图》。
绘《消寒图》,是古代待字闺阁女性的最爱,明清时期北京女性冬天必画“消寒图”。《帝京风景略》卷二“春场”条,专门记载了旧时北京的绘图民俗:“日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图》。”
博戏,古代女性最热衷的休闲运动
《旧唐书》纪录:“与后双陆,帝为点筹,以为欢笑”
《九九消寒图》既能记时记事,又能熏陶女孩子的性情,是一种很有文化的冬日小游戏。不外,更为普通化的娱乐运动则是“博戏”。所谓“博戏”,说白了就是打牌掷骰赌胜负,角胜败。但与男性重“博”差别,女性更青睐“戏”,看重其意见意义性。
博戏的内容和玩法各代有所差别,秦汉及之前盛行玩“陆博”,以投骰子所得数行棋。1973年掘客的长沙马王堆汉代辛追夫人的墓中曾出土一套完备的陆博。
魏晋盛行“樗莆”,之后盛行“双陆”。隋唐时期玩双陆成风,从皇后到青楼女子都乐此不疲。《唐双陆仕女图》刻画就是唐代女性玩双陆的情况:两个贵妇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对局,另一贵妇人由侍女扶持着站在旁边不雅看。
唐中宗的皇后韦氏喜好玩双陆,一次,唐中宗召武三思与皇后一博,他则在一旁点筹,此即《旧唐书·后妃列传上》所记:“引武三思入宫中,升御床,与后双陆,帝为点筹,以为欢笑。”据洪遵《谱双》纪录,双陆是如许玩的:“凡置局,二人白黑各以十五马为数,用骰子二,据彩数下马。白马自右归左,黑马自左归右。”以筹码盘算胜败,“凡惩罚之筹唯所约,无有定命。”
不停到明代,双陆博戏仍受不少女性青睐。如《警世通言》中的“玉堂春流浪逢夫”故事,玉姐忧郁时,便叫丫头陪她打双陆,效果丫头不会,气得玉姐将棋盘棋子全扔到了地板上。明代开始,纸牌、麻将等鼓起,双陆遂遭荒凉。
纸牌俗称“叶子戏”,明长谷真逸《农田馀话》纪录:“叶子戏消夜图,相传始于宋太祖,以后宫人习之以消夜。”玩叶子戏为明朝宫妃所接待,民间女子则更偏幸另一种博戏“牙牌”(牌九)。
麻将劈头于纸牌博戏。纸牌兼用骰子掷玩,唐代已出现,时称“叶子”。上面提到的韦皇后,也是叶子迷。据宋钱易《南部新书》纪录,其得名说法之一便与女性有关,时妓女叶茂连会玩纸牌,贺州刺史李郃常与她对博,撰《骰子选》,因爱妓姓叶,书中称牌为“叶子”,遂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