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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交心:绵里藏针是草包自我抚慰的捏词
时间:1970-01-01 08:00  发布者:tianxiu  
李鸿章交心 英国画报登载的曾国藩(左)、李鸿章画像。(图片来自作者私人保藏) 人生活着,自当精益求精,铁杵磨针。纵然不克不及亮剑,亦要亮“针”,不然人家怎样知晓你有真工夫,“绵”里还藏着“针”,而非草包呢?倘或有“针”在手,而深藏不亮,待到锈迹斑斑,亮无可亮,“针”亦成“绵”,蹉跎一生,亦无非一造粪呆板罢了。 “绵里藏针”实已成为天下草包自我抚慰、自我解嘲之捏词。千奴易得、一才难求,锋芒该露须尽露,莫使刀光空对月,此乃为国而谋,亦是为己而谋…… 对酒当歌,人生多少?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孟德的诗,是鸿章极喜好的。横槊赋诗,迎风高歌,绝非感时伤怀之悲吟,实为英气干云之壮曲。 人生活着,草木一秋,大丈夫纵能顶天立地,力拔山兮气盖世,也不外白驹过隙,刹时而逝。自当“山不厌高,海不厌深”,何敢虚掷时光、自缚手足,作瞻前顾后之小后代态? “马是出群休恋栈,燕辞故垒更图新”,虽是鸿章幼年时涂鸦之作,却信仰至今。鸿章之一生,波涛升沉,千回百转,却从来勇往直前。众人皆以为鸿章“激进”,而曾师(曾国藩)“谨守”。曾师考究“持盈保泰、闭门不出”,以致忧谗畏讥、小心翼翼,极为身苦亦心苦。而鸿章却素喜率性而为,有事就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愉快服务、冒死当官、直率做人,不藏不装,不退不让。人或曰,“惟大好汉能本性,是真名士自风骚”,鸿章不敢以大好汉、真名士自居,但天如有情天亦老,该脱手时就脱手,岂不快哉? 祁门之争 鸿章自入曾师幕府(参阅上期专栏《虎师无犬徒》),蒙曾师旦夕教导,受益匪浅。曾师为人严谨,作息甚为严酷,逐日闻鸡而起,卯正时分(早上6点)必与众幕友一同早餐。鸿章贪睡,总赶不上,他偏要等鸿章一同上桌。鸿章无奈,亦只得委曲赶起,胡乱盥洗,朦瞳前往过卯,甚以为苦。待到屡见不鲜,却亦不觉其苦。及至鸿章开府建牙、自成一派,亦能起早,才觉受益不尽,甘甜无穷。 早先,鸿章恋床,曾师无非偶令侍从相催,岂料日后传言既广,却说成曾师派差弁、巡捕络绎来催。更有附会者说,曾师饭后申饬鸿章:“既入我幕、我有言相告,此地方尚唯一诚字罢了。”此等野叟村言,无非欲拔高曾师之严谨,却显得鸿章冥顽懵懂、失于自律,亦显得曾师小题大做、气宇狭窄。 曾师实在外冷内热,极是能和部属打成一片。一日三餐,曾师从来都与我等同桌共食,不另开小灶。饭后,即围坐评论,证经论史,娓娓不倦,都是于学问经济有益实用的话。吃一顿饭,胜读一回书。他白叟家极爱讲笑话,说得大家大笑不止,东歪西倒,他却兀自端坐,一点不笑,以五个指头作耙,只管捋须。 曾师幕府之中,最能各抒己见。曾师每办一事,无不群策群力,调集众幕僚,详告事由,命诸同人各拟一稿,择其最善者用之,且遍告曰:某君文佳。倘皆不合,刚刚自拟文稿。如有胜己者,则曰: 吾初意云云,今某君文胜吾,吾用之矣。即将己稿弃去。于是大家抢先,彼此磨砺,日益精进。 鸿章之宣扬天性,不但不受束缚,反得勉励。咸丰十年(1860年),曾师率军进驻祁门,拆城墙而改建堡垒。其时鸿章正在军中,勉力劝阻曾师。因祁门地形如在釜底,正是兵家之所谓绝地,易攻难守,不如赶早移军他驻,以免临事危难,铸成大错。不意,曾师于此事已有定见,顽强不从,再三争谏,曾师却说:“诸君如胆怯,可各散去。” 此时,皖南道李元度率师守徽州,曾师严令其守城毋战。元度不听,出城与长毛(平静军)大战,大北而逃,徽州于是陷落对手。元度于乱军之中失散,多日方回大营,却不留营听勘,径自回乡。 曾师震怒,命鸿章草拟奏折,弹劾元度。鸿章以为,元度实非统兵良材,今遭大北,非其之过,过在“将将之人”,用非所长。且元度是与曾师同磨难之白叟,过往功劳卓著,不成因一战之败而责之,乃率众幕僚为元度讨情。 曾师犹自不愿,鸿章无奈,只好说:“果必奏劾,弟子不敢拟稿。” 曾师亦说:“我自属稿。” 自此,鸿章已是进退维谷,只能说:“若此,则弟子亦将告别,不克不及留侍矣。” 曾师说:“听君之便。” 鸿章于是辞职而去,回江西兄长家,奉老母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