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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述中国古代天文学家的儒学配景
时间:1970-01-01 08:00  发布者:tianxiu  
中国古代天文学与儒家文化有着密切的干系,不但历代都有不少儒家学者研究天文历法,并且,中国古代的天文学家由于生存在以儒家文化为主流的中国传统文化配景下,多数有着儒学的配景。他们大概在科学研究中阐发和运用儒家头脑以及儒家经典中的有关知识,大概在儒学上有所研究,著书立说,或以儒学为本身安居乐业之本。以下依照汗青时期的挨次,对历代最闻名的天文学家张衡、刘洪、虞喜、何承天、祖冲之、僧一行、苏颂、沈括、黄裳、郭守敬和王锡阐的儒学配景作一扼要的论述。 张衡(公元78—139年),字平子,南阳郡(今河南南阳)人,东汉时期的科学家。据纪录,张衡“通《五经》,贯六艺”,并且“常耽好《玄经》”[1],也就是说,张衡醒目儒家的五经,通晓儒家的六艺,并对汉儒扬雄的《太玄》非常感爱好。 扬雄的《太玄》以为,“玄”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总原则,他说:“夫玄也者,天道也,隧道也,人性也。兼三道而天名之。”[2]“玄者,幽摛万类而不见形者也,资陶虚无而生乎规,执神明而定摹,通同古今以开类,摛措阴阳而发气。一判一合,天地备矣。”[3]张衡非常推许扬雄的《太玄》,而且说: 吾不雅《太玄》,方知子云妙极道数,乃与《五经》相拟,非徒传记之属,使人难论阴阳之事,汉家得天下二百岁之书也。复二百岁,殆将终乎?以是作者之数,必显一世,常然之符也。汉四百岁,《玄》其兴矣。[4] 并且,张衡还受到扬雄《太玄》的影响撰著《玄图》,此中说道:“玄者,无形之类,天然之根。作于太始,莫之与先;包括道德,构掩乾坤;橐籥元气,禀受无原。”张衡把“玄”看作是天然之基础,显然是吸取了扬雄的头脑。他还在论述其宇宙论和天文学头脑的紧张著作《灵宪》中说: 太素之前,幽清玄静,寥寂冥默,不成为象,厥中惟虚,厥外惟无。如是者永世焉,斯谓溟涬,盖乃道之根也。[5] 张衡把宇宙的最初状态说成是“幽清玄静”,应当说,这种宇宙论在很大水平上是受到了扬雄的影响。 与扬雄一样,张衡对其时盛行的谶纬之学也举行了品评。他在《请禁绝图谶书》中写道: 自汉取秦,用军力战,功成业遂,可谓大事,当此之时,莫或称谶。若夏侯胜、眭孟之徒,以道术扬名,其所述着,无谶一言。刘向父子领校秘书,阅定九流,亦无谶录。成、哀之后,乃始闻之。 张衡以为,谶纬之学为后人假造,并非古代贤人所作。他接着说: 《尚书》尧使鲧理大水,九载绩用不成,鲧则殛死,禹乃嗣兴。而《 春秋谶》云:“共工理水”。凡谶皆云 黄帝伐蚩尤,而《诗谶》独以为“蚩尤败,然后尧奉命”。《春秋元命包》中有公输班与墨翟,事见 战国,非春秋时也。又言“别有益州”。益州之置,在于汉世。其名三辅诸陵,世数可知。至于图中迄于成帝。一卷之书,互异数事,贤人之言,势无如果;殆必卖弄之徒,以要世取资。往者侍中贾逵摘谶互异三十余事,诸言谶者皆不克不及说。 在这里,张衡指出谶书中存在的自相抵牾,否定其为贤人之言。与此同时,张衡还用究竟来证实谶纬预言的无效。他说:“永元中,清河宋景遂以历纪推言水患,而伪称洞视玉版。大概至于弃家业,入山林,后皆无效,而复采宿世成事,以为证验。至于永建复统,则不克不及知。”因此张衡以为,谶纬之学“皆欺世罔俗,以昧势位,情伪较然”,应当“一禁绝之”。[6] 别的,张衡还着有《周官训诂》,而且曾“欲继 孔子《易》说《彖》、《象》完整者,竟不克不及就”[7]。可见,张衡不但是一位科学家,并且也是一位有成绩的儒家学者。 刘洪(约公元129—210年),字元卓,泰山蒙阴(今属山东)人,东汉时期的天文学家。他的《干象历》比四分历细密得多,且有很多进步之处,被称为“划期间的历法”[8]。然而,《干象历》的理论依据来自《 周易》。《晋书·律历中》称刘洪的《干象历》“推而上则合于古,引而下则应于今。其为之也,依《易》立数,遁行相号,潜处相求”。 虞喜(公元281—365年),字仲宁,会稽余姚(今属浙江)人,东晋时期的天文学家;着有《安天论》,在宇宙布局题目上倾向于“宣夜说”。虞喜在天文学上的最大孝敬是他最早发明了岁差,并提出冬至点每50年西移一度的岁差值,被以为“在中国天文学生长史上尤其具有划期间的意义”[9]。据《晋书·虞喜传》纪录:“喜少立品行,博学好古”;“清洁其操,岁寒不移,研精坟典,居今行古,志操足以励俗,博学足以明道”;“用心经传,兼览谶纬,乃着《安天论》以难浑、盖,又释《毛诗略》,注《孝经》,为《志林》三十篇。凡所注述数十万言,行于世”。可见,虞喜也是一位对儒家经典颇有研究的学者。 何承天(公元370年—447年),东海郯(今山东郯城)人,因曾任衡阳内史,故被称“何衡阳”, 南北朝时期的天文学家。他使用前人的不雅测记录,加之他本身多年的不雅测,撰《元嘉历》,对旧历作了多项的革新,是古代紧张的历法之一。何承天在上表中说: 夫圆极常动,七曜运行,聚散去来,虽有定势,以新故相涉,天然有毫末之差,连日累岁,积微成着。是以《虞书》着钦若之典,《周易》明治历之训,言当顺天以求合,非为合以验天也。[10] 这里所谓的“顺天以求合”,就是要求按照天象订定历法并使历法切合天象;《尚书·尧典》中帝尧下令羲氏、和氏通过不雅测日月星辰的运行订定历法以及《周易》中所说“《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仰以不雅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11],就是“顺天以求合”。何承天以为,订定历法应当以儒家经典《尚书》中的《虞书》以及《周易》为依据,应当“顺天以求合”,而不是为了让天象切合于历法,不是“为合以验天”。 何承天不但以儒家经典《尚书》、《周易》作为编撰历法的依据,同时,他在儒学上也颇有影响。据《宋书·何承天传》纪录,“承天幼渐训义,儒史百家,莫不应览。……《礼论》有八百卷,承天删减归并,以类相从,凡为三百卷,并《前传》、《杂语》、《纂文论》并传于世”。并且,他还在形神干系题目上提出本身的看法。他曾说过:分页标题#e# 天以阴阳分,地以刚柔用,人以仁义立,人非天地不生,天地非人不灵,三才同体,相须而成者也。……若夫众生者,取之偶然,用之有道……以是明仁道也。至于生必有死,形毙神散,犹春荣秋落,四期间换,奚有于更受形哉?[12] 形神相资,昔人譬以薪火。薪弊火微,薪尽火灭;虽有其妙,岂能独传?[13] 这些不雅点对付其时形神干系题目的讨论是具有紧张意义的。 祖冲之(公元429年-500年),字文远,范阳遒县(今河北涞水)人,南北朝时期的数学家、天文学家。在数学上,他对圆周率的盘算和对球体体积的盘算都代表了其时数学的最高程度。在天文学上,他体例了《大明历》,并初次在历法推算中将岁差的影响作为思量的因素。祖冲之曾说本身在体例《大明历》的历程中,“搜练古今,博采沈奥,唐篇夏典,莫不揆量,周正汉朔,咸加该验”[14],而且研读了包罗汉儒刘歆、郑玄在内的很多学者有关历算方面的著述。刘宋大明六年(公元462年),祖冲之将所体例的《大明历》上表给孝武帝,并说:“臣博访前坟,远稽昔典,五帝躔次,三王交分,《春秋》朔气,《编年》薄蚀,……探异今古,不雅要华戎。”他还说,他的历法有两大改变,其一,提出每391年设置144个闰月;其二,“以《尧典》云‘日短星昴,以正仲冬’,以此推之,唐尧世冬至日,在今宿之左五十许度”。接着,祖冲之还叙述了他的历法的三个“想法”,此中之一是,“以子为辰首,位在正北,爻应初九升气之端,虚为南方列宿之中”[15]。对付祖冲之的《大明历》,朝廷重臣戴法兴放肆责难。祖冲之则予以针锋相对的辩驳,此中还就《 诗经》中的“七月流火”以及《夏小正》中的“五月昏,大火中”,提出本身的见解。[16]由此可见,祖冲之在体例《大明历》时,是把《春秋》、《尚书·尧典》、《周易》、《诗经》、《大戴礼记·夏小正》等儒家经典中有关天文学的内容看成紧张的研究资料和依据。 祖冲之不但为体例《大明历》,研习过儒家经典,并且也是在儒学上很有造诣的学者。据《南史·祖冲之传》纪录,祖冲之还“着《易》、《老》、《庄》义,释《 论语》、《孝经》,注《九章》,造《缀术》数十篇”。 僧一行,俗名张遂(公元683—727年),魏州昌乐(今河南南乐)人, 唐朝时期的天文学家。他所体例的《大衍历》是其时的历法;别的,他在天文仪器制造、天文不雅测等诸方面也多有孝敬。一行“少聪敏,博览经史,尤精历象、阴阳五行之学”,曾读汉儒扬雄的《太玄》,撰《大衍玄图》,厥后出家为僧。开元五年(公元717年),一行应召入京,并在今后奉昭体例《大衍历》。[17]《大衍历》中有《历议》十篇,此中《历本议》说: 《易》:“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以是成变革而行鬼神也。”天数始于一,地数始于二,合二始以位刚柔。天数终于九,地数终于十,合二终以纪闰余。天数中于五,地数中于六,合二中以通律历。……故爻数通乎六十,策数行乎二百四十。是以大衍为天地之枢,如环之无故,盖律历之大纪也。[18] 在一行看来,《周易》的“大衍之数”是历法的底子和出发点。把历法的数据与《周易》的“大衍之数”接洽在一起,这在本日看来简直有牵强附会之嫌,但是,其时包罗一行在内的天文学家简直如许做了,并体例成历法,这却是究竟。 苏颂(公元1020—1101年),字子容,泉州同安(今属福建厦门)人,宋朝时期的天文学家、医药学家。他构造向导了水运仪象台的创制,并撰《新仪象法要》,同时还编撰了《本草图经》。苏颂饱读儒家经典,曾有诗曰: 占毕自忘老,攻坚常切问。六经日沈酣,百氏恣蹂躏。《礼》、《乐》原夏商,《春秋》道尧舜。论《诗》识温柔,讲《易》知谦巽。《书》要通 上古,史亦蕲尽信。复熟《中庸》篇,推名善恶混。[19] 苏颂还要修业校以“《春秋》兼《三传》,《礼记》兼《周礼》、《仪礼》,并为大经”,“《毛诗》为中经”,“《周易》、《尚书》为小经”。[20]可见他对儒学的器重。 与苏颂同期间的曾肇在为他作墓志铭时称他“以儒学显”,而且说:“公资质闳厚,有犯不校。……凡所施为,主于宽恕,故天下称为钜人父老。尤以礼法自持,虽贵,服侍如寒士。……博学,于书无所不读,图纬、阴阳五行、星历,下至山经、本草、训诂笔墨,靡不应贯,尤明典故。喜为人言,亹亹不停。学士医生有僻书疑事,多从公诘责,朝廷有所制作,公必与焉。”[21] 沈括(1031—1095年),字存中,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嘉佑八年(1063年)举进士,曾到场王安石变法,历任司天监、权三司使等官职。他博古通今,所著《梦溪笔谈》涉及数学、天文历法、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医药学以及工程技能等诸多科技范畴,别的,他另有专门的医药学著作《苏沈良方》。 然而,他的科学研究与儒家文化有着密切的干系。沈括12岁开始延师受业,担当儒家的正统教诲,历时12年。他的品德和学问较多地受到 孟子的影响。他曾撰《孟子解》,此中说道: 屈伸俯仰无不中义,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立于天地间而无所憾,至大也;……。 思之而尽其义,始条理也;行之而尽其道,终条理也。 所谓修身也,不克不及穷万物之理,则缺乏择天下之义;不克不及尽己之性,则缺乏入天下之道。[22] 从这些叙述可以看出沈括对付儒学的深入研究以及他所受儒家头脑的影响。别的,他还说过:“虽实不克不及,愿学焉。过堂之、慎思之、笃行之,不至则命也。”[23]儒家经典《中庸》所谓“博学之,过堂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正是沈括为学成人的真实写照。 黄裳(公元1147—1195年),字文叔,四川隆庆府普城(今四川梓潼)人,宋朝时期的天文学家、地理学家。 分页标题#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