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与茶之一 时间:1970-01-01 08:00 发布者:tianxiu 江南多茶。山冈上、小路边随处都是茶树。阳春三月,烟雨迷蒙,正值采茶的最佳时景,浩繁采茶女人踏着清早的雨露,挎着别致的竹篮,似轻盈的蝴蝶穿梭于茶林之间。面临此时此景,好像一缕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
第一个嗅到这缕茶香的应该是神龙氏,人称“茶圣”的陆羽在《茶经》中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早在神农时期,茶及其药用代价已被发明,并由药用渐渐演酿成一样平常生存饮品。
把茶大量移入诗中,使茶酒在诗中不相上下的是白居易。白嗜茶,《唐佳人传》说他“茶铛酒杓不相离”,白喜好边品茶边吟诗:“闲吟工部新来句,渴饮毗陵远到茶”。白是典范的实际主义墨客,对茶与引发诗兴的作用他说的很着实:“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这些是说茶助文思,茶助诗兴,以茶醒脑。反过来,吟着诗,品茶也更有味道。
诗仙李白也是一个评茶行家。相传,他常独坐安徽敬亭山饮茶作诗,曾经写下如许一首诗:“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根柯散芳津,采服涧肌骨。从老卷绿叶,枝枝相毗连。曝成神仙掌,似拍洪崖肩。”廖廖数语,把茶叶的生长情况、药勤奋用、制作要领刻画得极尽描摹。
“吾年向老世味薄,所好未衰惟饮茶”,欧阳修也是一位嗜茶爱茶之人,他沉宦四十年,上下来回,窜斥流浪。暮年他作诗自述,欲借咏茶叹息世路之坎坷,却也透露了他仍不失从前改造政治之志。固然,这里更直接的是述说了他一生饮茶的癖好,至老亦未有衰减。
苏轼嗜茶成性。他以为晚上服务要品茗:“簿书鞭扑昼填委,煮茗烧栗宜宵征”;创作诗文要品茗:“皓色生瓯面,堪称雪见差;东坡调诗腹,彻夜睡应休”;睡前睡起也要品茗:“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由于恒久的贬谪生存,使他足迹普及各地,为他品尝各地的名茶提供了时机。此中:“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是杭州所产的“白云茶”;“令媛买断顾渚春,借民越人降日注”是湖州产的“顾渚紫笋茶”;“未办报群青玉案,建溪新饼截云腴”是“月兔茶”;“浮石已士霜后水,焦坑闲试雨前茶”是“焦坑茶”。
宋代爱国墨客陆游一生写诗近万首,内容涉及茶的就有近二百首。而且他还谙熟茶的烹饮之道,他总是以本身动手烹茶为乐事,频频在诗中自述:“返来何事添幽致,小灶灯前自煮茶”,“山童亦睡熟,汲水自煎茗”,“名泉不负吾儿意,一掬丁坑手自煎”,“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前”。
袁枚也是品茗妙手,他最喜好故乡的龙井,每次品到其他茶,都爱和龙井作比拟,如他如许评阳羡茶:“茶深碧色,形如雀舌,又如巨米,
味较龙井略浓”,对洞庭君山茶,他说:“色味与龙井雷同,叶微宽而绿过之,
采掇最少。”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以一幅墨竹图而家喻户晓,他也是一个爱茶者,茶是他创作的朋友,“茅舍一间,新篁数竿,洁白纸窗,微浸绿色,此时独坐此中,一盏雨前茶,一方端砚石,一张宣州纸,几笔折枝花。伴侣来至,风声竹响,愈喧愈静”。他的一首“不风不雨正清和,翠竹亭亭好节柯。最爱晚凉佳客至,
一壶新茗泡松萝”,得到了不知几多文人的共鸣。
曹雪芹也是个品茶妙手,他善于把本身的诗情与茶意相融合,在《红楼梦》中,有不少关于茶的妙句,
如写夏夜的:“倦乡美人幽梦长,
金笼鹦鹉唤茶汤
”;写秋夜的:“
静夜不眠因酒渴,沉烟重拨索烹茶”;写冬夜的:“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实时烹”。
鲁迅老师对饮茶也颇有研究,曾写作《品茗》一文,无情地分析着那些无病呻吟的文人们。题虽为《品茗》,而其茶却别有一番滋味,鲁迅心目中的茶,是一种寻求真实天然的“粗茶淡饭”,
而决不是斤斤于千般精致的所谓“光阴”。而这种“茶味”,恰好是茶饮在最高条理的体验:崇尚天然和淳厚。鲁迅笔下的茶,是一种茶外之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