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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与电脑维修艺术
时间:1970-01-01 08:00  发布者:tianxiu  
佛禅传统有一个闻名的公案※――即一种悖论式的偈语或玄思冥想的逸事――说道:“遇佛杀佛。”(艾提肯,1990,8)乍一看,这个公案叫人惊诧莫名,好像与非暴力相辩论。而按理说,非暴力是释教的特性。然而,要是回首一下20世纪日本禅宗的汗青,人们就会发明,禅宗的暴力性不但表示在玄思冥想的公案中,并且还表示在禅宗实践中。 下面,我拟从禅宗与信息技能天下相遇合的维度反思 “杀佛”这个涉及禅宗与暴力之间干系的题目。东方哲学与西方技能之间的境遇也提示了关于文化间对话固有的暴力题目。我的思索终极将引导我阐发马丁・海德格尔的“公案”。我明确这是难以理清的一团乱麻。因此,为了从一开始就轻松入题,我先从盘算机用户生存中碰到的一些常见的暴力睁开我的思索。 一 致命的体系错误 通常用过电脑的人都知道那令人沮丧的时候:电脑操纵不再听你的使唤。偶然遇到电脑操纵体系解体,几个小时的辛劳就消散在数字化的黑洞里,这时你会越发烦恼不胜。尤其是一些老版本的视窗体系的用户,他们看到不祥的蓝屏上不测地表现出“致命的体系错误”之类的信息时,每每会吓得六神无主。这种体验报告我们,要常常举行备份,要是你忘了备份,比方你急忙忙忙要完成某项使命,这时劫难会乘隙从天而降,这是无法改变的盘算机规矩。此时现在,要处变不惊,就得有一份安谧安好的心态。唯有多年的静修方能臻于此种地步。 前不久,有人送我一份美国因特网杂志的消息陈诉。该陈诉标明,纵然在日本,人们也不再依靠冥想。这份陈诉先容了日本索尼公司在其供给海内市场的条记本电脑上,用俳句替换了微软视窗冷冰冰的错误提示信息。这有助于用户坚持那份安好的心态。万一体系解体,荧屏上就会表现出下列文本: 巨大文件?用途不凡。倏忽不见。 用Google搜刮了一下,我知道这完满是一个打趣――正如我所猜疑的那样。那俳句本来是美国文化理论杂志《沙龙》构造的比赛项目。一些开玩笑者将这些俳句拼集成一个伪消息公布会。早先我有点夷由不决,由于这类幽默恰恰与佛禅的不循通例传统相符合。 这一打趣提出了如许一个题目:是否真的有雷同于佛禅方法之类的信息流传技能(ICT)?殚思竭虑之际,我忽然悟到,禅宗信徒对信息流传技能(ICT)的存眷,与他们存眷传统的茶道,插花艺术,俳句书法,五彩缤纷的山顶画,射箭术等比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菲利普・敏夫・苏多(Philip Toshio Sudo)在《禅宗电脑》一书中以电脑释禅,又以禅释电脑,当属一个破例 (苏多,1999) 。这真是不成思议,由于禅跟其他生命哲学不一样,禅存眷的是平凡的实际,尤其存眷一样平常的、琐屑的实践运动。只管我们决不克不及低估奉茶饮茶,安插鲜花等琐事的代价,但我们以为我们在电脑前的所作所为恰恰与此同属一个领域。这一情况让人想起罗伯特・M・波西露在其自传体小说《禅宗与摩托车维修艺术》(1974)※就这一主题所作的批评。波西露留意到反叛政治制度、消耗主义、西方大众文化的人对当代技能切齿腐心。只管他怜悯当时被称为反文化的代表人物(局部缘故原由在于反文化派像波西露一样从东方宗教和哲学中汲取了灵感),但他确实以为躲避、讨厌技能,其效果恰好拔苗助长。他接着说道:“一如他舒爽地住在山顶或花丛中一样,佛陀、贤人舒惬意服住在数字化电脑的线路或摩托车变速器的齿轮中,从另一种方法思索就是抬高佛陀,也是抬高本身。”(波西露,1984,17)固然三十多年前, 波西露对反文化技能恐惊症就作了评价,同样在今世反文化派那边――你可以想到环保主义活动和反环球主义者――你仍旧可以或许听到敌视技能的声音。固然也有破例,我指的是技能―萨满※(techno-shamans) 、网络唯心论者(cyber-spiritualist) 和急皮士※(zippies)( 禅宗催生了职业异教徒)所提倡的活动。这些活动大多劈头于加利福尼亚绝非偶尔,加州是反文化活动和电脑产业的故里。这些与新潮生存※(New Age,偶然总称为新边沿New Edge)相干的活动,试图使信息流传技能与东方招魂术情势融为一体。他们不但没有拒绝信息技能,并且还把信息技能作为得到启示的途径来宣传。因此,他们利用了影响生理状态的软件和脑机(brain machine) 。 二、顿悟 脑机是靠光芒与声音刺激物来刺激人的感官和相应脑运动的小型电脑。为实现这一目的,光音装置(LSD)装置了一幅带有发光二极管(Leds) 和耳机的眼镜。用户戴上这一装置并启动步伐,这时他或她会体验到某一频率的光音脉冲,由此导致模糊状态,这一状态常随同黑色和反差光显的图案。这一征象并不别致。几个世纪以来 ,萨满或其他教士们运用这一技能的雷同情势 ,让本身或因听到一连不时的鼓声或因在辐轮(spoked wheels)中看到斑斓的太阳光线而冲动不已。20世纪30年代以降,神经生理学家借助闪光灯刺激物,借助脑电图(EEG)记载脑的应激运动,不停在研究这一征象。他们把脑波与刺激波形状同等的征象叫做夹带。脑电图研究也展示了脑波频率和苏醒水平的内涵接洽。毫无睡意且头脑活泼的人其脑波振幅险些没什么差别,频率介于13-30赫兹之间,他们称之为“贝塔运动”(beta-activity) 。假如或人完全处于放松状态,无忧无虑,或近乎酣睡,则脑电图表现为阿尔法脑波(alphawaves),即振幅较大,频率较小(18-12赫兹) 。泽塔脑波(theta-waves,3.5-7.5赫兹)仅在就寝期间出现,酣睡且不做梦则出现出德尔塔波(delta-maves,慢于3.5赫兹) 特性。 处于放松状态并非易事。脑波研究提出了如许一个不雅点:给相干职员提供阿尔法脑波,则轻易出现放松状态。光的刺激仇家痛的影响,就寝失调,慢性疼痛,生理压力等征象,研究职员也作了研究(cf.奥塞巴德,Ossebaard,2000)。 在学术界之外,有人进一步提出用视-听刺激来冥思。该研究标明冥思结果也可以用脑电图来量化。脑波频率取决于冥思者的练习水平,一样平常从正常的贝塔级降到阿尔法级或泽塔级,而颠末强化练习的瑜伽修行者(yogis)的脑波乃至可以到达德尔塔区(delta-area),与完全的偶然识状态相符合。在这一研究开导下,作家兼艺术家威廉・伯吉斯(William Burroughs)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制造了梦机(dreammachine),用电子装置到达冥思地步。伯吉斯之后的几十年完备的脑机财产应运而生。按生产者的说法,脑机效应从深层放松,冥思,到创造性增长等变革不等。听说,认知本领进步了(感知本领,学习本领,短期和恒久影象),乃至宣称要应用到医学上,如戒毒,改进新陈代谢历程,治疗多动症等。 一位闻名的生理技师――查理斯大家,历经数年修炼在修行地方冥想并推行吠陀仪式之后,热衷于开辟倾销这一技能。他宣称他使传统的精力生长加速了75%。在一次采访中,他自大地增补说, “究竟,我们是美国人,我们创造了麦当劳,假如我们创造了快餐,岂非我们就不克不及创造顿悟?”(引自:虎帕和泰尔西Hooper and Teresi,1990,71)[2]在《巨脑:新东西新武艺让脑力升级心智开阔》一书中,迈克尔・哈钦森(Machel Hutchinson)把新的技能心态形貌为东方聪明与西方科学的完善联合。他用诺贝尔奖得到者伊利亚・普利高津(Ilya Prigogine)的耗散布局理论把这种心智升级说成是“升华到更高条理。”用脑机按期作视-听刺激使神经体系出现动摇不安,这种动摇不安唯有通过更高级、更机动、更连贯的条理的布局调解才干办理,从而使得神经体系的差别构成局部以更高效的方法彼此交换。哈钦森赞同地引用了研究职员布鲁斯・ 哈拉斯・康福德(Bruce-Harrah-Conford)的话“人类意识的演化是一个可感知、可操纵的历程,我们能控制本身的运气。看起来,脑夹带好像是开创新期间的技能之一。”(哈钦森,1986,229) 三 、文化间的境遇 我们该怎样评估工具方启悟(enlightment)之间的这一奇特的跨文化交换?一些要害题目是无法回避的。比方,新潮生存的行家在其睿智的说法里,从西方的科学视角就脑机的有利结果提出了品评。固然独立的研究――不是由急皮士开创的研究――标明脑机确实影响脑运动,而且标明几种所谓的效应,如,放松,减轻压力,头痛等确确实实产生过,但在其他环境下,这种说法好像言过实在。再者,这种效应是否是临时性的,大概这种效应给新潮生存者所盼望的认知历程是否确实发生永世性的变革,以上两方面还不清晰。然而,纵然这种效应不如提倡者们所盼望的那么显着,但是脑机对东方聪明和冥思感爱好的人提出了一个富有挑衅性的题目(趁便提一下,对付脑机的有用性并非各人都熟悉到了) 。禅宗佛陀和脑技能专家讨论的是同一征象吗?设若云云,岂非我们把贤人技能化作为跨文化乐成互助的一个典范例子吗?东方的聪明以西方的步调生长着! 这些词语展现了由来已久的东方精力与西方理性之间的对立,除此之外,顿悟这一不雅念会发生诸多题目。岂非顿悟不是被揭去了恶性性能的产物的一个典范例子么?犹如没有咖啡因的咖啡,没有酒精的啤酒,没有身材打仗的性交(假造性交),没有劫难的战役(无污染的战役)?正如斯拉沃伊・齐泽克(Slavoj zizek)所言,这些相干产物提供了实际自身,这一实际被揭去了内容,被揭去了抵抗性的实际的硬核。(齐泽克,2003)就顿悟而言,消散的实际是恒久的、艰巨的,乃至是痛楚的禅宗实践。 对新潮生存活动相干的政治性品评不克不及不引起人们的留意。克里斯多佛・里格罗斯(Christopher Ziguras)在《贤人技能化》一文中以为, 新潮生存只管其自我形象是反文化的,但它偶然改变政治经济体制,乃至于成了政治经济体制不成或缺的一个构成局部。(里格罗斯,1997)不但由于脑机财产――每年都有新格局上市――完全切合消耗主义文化,并且由于它利用户在生理上依靠于技能文化。尤其紧张的是,大行其道的数字化岂非不是让受精力熬煎的在弹性事情时间事情的工人高效地放松的一种方法,从而让他们尽大概快地重返事情岗亭?雷同的例子另有,不但新潮类武艺,并且生理技能在当前的办理培训实践中也深受接待。只管这种品评确实有原理,但它同样实用于经典的冥思情势,而且同样成了娱乐业的内涵构成局部,并进入了办理培训范畴。《禅宗向导》、《禅宗和创造性办理》以及《现实司理的禅宗之路》等册本就是其见证。 (伍泽莱克Uzelac,1993;罗Low,1976,里德哈Radha ,1991),别的,从女性主义不雅点来看,人们以为脑机之类的精力技能能让妇女寻求更传统情势的的生理和社会自主权而不是干其他的事。[3]( 登费尔德,1995) 另一方面,传统的东方冥思者拒绝急皮士把禅宗与信息流传技能的攀亲,他们以为急皮士歪曲了禅宗的精力或实质。然而,除了禅宗的实质好像没有任何本色内容之外,人们大概会问禅宗能在多大的水平上阻挡现存的政治经济秩序? 岂非禅宗不是从它诞生的那刻起就旨在必定而不是否认一样平常的微缺乏道的实际? 再者, 佛禅久长的汗青标明,包罗禅宗变种在内的释教,在其生长历程中,以种种差别的情势存在着。只要我们回首一下释教在中国、韩国,尤其是在日本的生长方法, 禅宗在多大水平上忽视了现存的政治经济秩序这一题目就凸现出来了。大概仅仅是必定与否认之间的对立是远远不敷的?大概我们应该将禅宗的四重否认理论应用于此?即禅宗既不愿定也不否认,也不是黑格尔式的变体――必定与否认,也不是德里达式的变体――必定但不否认。[4] 为了说明上述题目,有须要思索佛禅跨文化汗青的基础特性,由于这也说明了暴力组成了禅宗与技能链接环节的途径。 四、禅宗的任务 依照传统的基要主义不雅点,文化是传统、范例、代价不雅的同质的、自主的、稳定的同一体。比方,这一不雅点好像早在吉卜林的诗《工具方民歌》就提出来了, “东方是东方,西方是西方,其差别永久不会弥合。”现实上, 由差别的异质身分所构成的文化永久在生长变革, 而且不时地举行文化之间的对话。从一种文化转到另一种文化的那些身分得到了新的意义。(见德・穆尔,2005)[5] 从词源学观察Zen一词以及佛禅的汗青就是此中的一个典范例子。[6]Zen一词是日自己对汉字Chan(禅)的读音,反过来,Chan(禅)又是中国人对dhyana(冥思)一词的发音。dhyana(冥思)劈头于梵文,传统的见解是,公元6世纪印度僧人菩提达摩(日本拼读为Daruma)把释教先容到中国,与儒、道合流在中国发生了佛禅。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佛禅在中国各学派扎根之后,阻挡仪式、由唯识论教条跟随者构成的南边学派,其教义不翼而飞。自12世纪以降,经越南、韩国再传到日本。到日本之后, 禅宗与日本神玄门的天然崇敬头脑、武士阶级的职业范例要素相融合。只管佛禅仍旧具有印度释教的典范特性,如夸大万物之有限性,在世就是受罪的不雅念,不喜好理论总结,积极得到启悟。但在其他方面,佛禅与印度释教有着基础的区别,比方,中国佛禅的(chan),其自由不是指挣脱一样平常天下的束缚而是真正投入到一样平常生存之中。[7]在印度释教中,宁静主义是其教义的底子。显而易见,佛禅混淆了日本的武士之道――至少可以说对暴力持抵牾的态度。依照凯莱・罗斯(Kelley Ross)在《禅与俯冲轰炸艺术》的表明,这种态度对日本当代史的形成起了巨大作用,20世纪日本部队表示出来的超暴力举动可资证实。这种暴力因向禅宗诉求而得到了允许。(罗斯,2004)该文开头所引用的要求杀佛的阿谁有闻名的公案,因此得到了遍及的阐释。 概述禅宗的汗青标明了禅宗性子的易变性。着名的禅宗学者戴塞兹・T・铃木(Daisetz T.suzuki)以为这是禅宗的特点,“禅宗除了试图让人靠其自身特有的直觉明白模式摆脱存亡的束缚以外,没有专门的教义和哲学,没有观点体系,也没有推理公式。”因此,只要禅宗的直觉理论未受到妨碍,它都能机动多变地使自身顺应于全部的哲学和道德教义。人们发明佛禅执着于无当局主义或法西斯主义,共产主义或民主,无神论或抱负主义,大概政治经济教条主义。(铃木,1970,63)综上所述, 禅宗的易变性并不清除它顺应于信息技能的政治经济。 但是在铃木看来,上述不雅点并非是定论。由于上述引文还可以继承:“但是,一样平常来说,佛禅因富于必然水平的革命精力而生气勃勃。假如出现僵局――这一环境在我们超负荷秉承传统主义、情势主义或其他雷同的种种主义时产生――这时禅宗就发挥了作用并成为一种扑灭性的气力。”[同上P63]换言之, 禅宗的扑灭性气力与其说是针对某一特定政治制度的政治不雅点的一样平常举动(无论是无当局主义,法西斯主义,共产主义或民主),倒不如说是针对政治秩序的制度化。[8]禅宗是一种反秩序的气力,由于无论何种范例的秩序,都妨碍我们圆满地体验天下――这种圆满指的是逾越观点或制度化体系的圆满。 从观点角度看,观点不成防止地以某一特定不雅念内的区分为条件。这种圆满颇似无形的虚无(基默尔cf.Kimmerle,奥斯特凌Oosterling ,200,70,71) “虚无”――日语用mu表现――这正是禅宗存眷的核心(Hisamatsu,1971) 这种“虚无”通过“坐忘”(zazen),或冥想一句似非而是的公案,或安插鲜花,或补缀摩托车,或一样平常的政治运动,或天天利用电脑等途径来实现。研究这些个案的神经生理学家留意到脑波频率跌至泽塔级(theta-level) 。然而,这些体验并不即是纯粹不存在意义上的空空如也,而是相称于积极的虚无。这种虚无虽无形无状,但新的范式却由此而生。(瓦斯,Hvass,1998)[9]无私的自我凝思于本身推行的运动。假如我们称禅宗为一种虚无主义的话,那么不成否定的是,禅宗是一种积极的创造性的虚无主义。 从禅宗的角度看,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应该接待乃至引起电脑解体――导致内存空空如也,荧屏空空如也的致命的体系错误?假如我们试图成为一个正统信奉者,那么唯一大概的答案是:既非是,或不是,或是和不是,或是,也非不是。但荣幸的是, 禅宗所要求的不是正统不雅念而是不顺从。因此,让我们再次杀佛,然后简朴讨论一下海德格尔禅宗的黑福里斯特版本(Black Forrest version o fZ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