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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传下的宝:在故里找到了族谱图
时间:1970-01-01 08:00  发布者:tianxiu  
阿谁明朗节,我们兄弟几个带上孩子们先给爷爷奶奶上坟,之后依次是伯父伯母父亲母亲叔父。曾祖父的坟,我们谁也不知道在哪儿。父亲活着时也不清晰,他说奶奶从来不让提曾祖父。曾祖父因抽大烟,逼得奶奶有家不克不及回,差点家破人亡。曾祖母的坟在漆树砭,奶奶说那是个薄命的好人,每逢祭坟,她总是吩咐着:“谁的坟不祭,你爸的婆要祭哩。”现现在只记得那块大石头跟前就是她的坟了。 上完坟,返来坐到院子里语言,内心的阴森也逐步化开了。提及族谱图,柱哥、仓哥说有大概在黑房沟毛娃爷家,我说想看看,二位堂兄二话没说就拽我去找。 从王家碾子走过,碾子照旧阿谁碾子,已经荒凉多年,像岌岌可危的白叟。当年我和姐姐另有母亲一块推碾子,碾过稻子和谷子,另有辣子和做炒面用的柿皮子。母亲常说:“牛可怜呀,犁地拉磨,推碾子人苦一下没啥。”绕着碾盘转圈圈,单调,讨厌,头晕。地边上的路照旧一镰把宽,前坡嘴子依然是坎坷的石坎,平台上是一人都搂不严的松树,另有很多古柏树在平坟造田的年代就被砍了。那座小小的地皮爷庙是暂时搭建的。祭地皮,保康福,是乡亲们的优美愿望。 山腰的路照旧已往的路,羊肠小道,只是走的人少了,树叶完工厚厚一层,踏上去软绵绵的。已往连树叶也被扫得一干二净,背回家给猪垫圈,或是冬天烧炕。上工的人们总是把路踏得溜溜光。路边的棠梨树丛长出嫩叶,一堆一堆的白花像雪片。 走到间塄边,狗叫了,正在院子破柴的连婆向我们瞅了一眼,又忙着干活了,我叫了一声“婆”,她这才揉揉眼睛看,赶快起家,两手在前襟擦了擦,拉住我的手。柱哥说我想给族谱图照照相。毛娃爷正在睡午觉,他起来,说:“有啥照的,谁要了拿去还能卖两个钱。”柱哥说:“祖宗哩谁敢卖?”连婆让人上楼给抬下一根两丈长碗口粗的桐木轱辘子,多年烟熏火燎,都掉黑痂哩。仓哥用扫帚扫洁净,这才认真拔掉一头的塑料纸,不寒而栗地从里头抽出一卷画轴,又不寒而栗地在扫过的院子里睁开,比影戏银幕还大的一块布上画着五颜六色男男女女,他们都是严厉地端坐着,身着清代衣饰,有的画像脱落得只剩人头像了。 看着这些列祖列宗,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内心无穷敬畏。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李家这一河滩人,天然也没有我。我拿脱手机敬重地照相,恐怕碰到了,碰醒那些甜睡已久的精灵。拍完,我这才细细地品赏:从九世族起,左边是祖父辈们的神主像,右边是祖母辈的神主像,他们个个慈眉善目,脸上淡淡的微笑洋溢着对家属的自大和希冀。他们也有红缨在顶的,巨细也算做过官。从十四世族以降,只有神主牌位,没有画像,且先辈共有一个神主位,不停排到曾祖父这一辈。祖父这一辈没有上族谱图。在绚烂的阳光下,先辈们长幼有序排座一起,拉家常,话桑麻。我们晚辈在一旁倾耳细听。当年从甘肃陇西流散到这里,他们不知吃了几多苦,那得有何等大的毅力和刻意!这移民搬家是朝廷之命,照旧为生存所迫,我们不得而知,至少他们骨子里的坚固不拔,在我们的血管里奔涌。 “来,逐步卷起来,装好。”柱哥的话打断我的沉思。二位堂兄探讨,照旧把族谱像请到瓦房村去。警惕装好,二位老兄抬着要走了,连婆装好一小塑料袋辣体面塞到我手里,高声说:“给我娃的,拿碾子碾的,香得很。”我兴奋地收下。 走在回村的小路上,仓哥一人扛着族谱图,我俩要换着扛,他不让,我们仨满怀崇拜,把祖辈们请回村里。柱哥开顽笑说:“再过几多年,娃娃们会说是我们三位爷维护下先人画像的。” 村落上空已袅袅升起炊烟,像一炷炷香的缕缕紫烟,这缥缈的香烟也是祭奠先人的缕缕虔敬。祖辈们风雨兼程,才有了代代传承。这个根,这份情,永世不忘。 上了一回坟,请回一群祖辈,慎终追远,祖辈的生命就是一部勾魂摄魄的创业史,就是一曲搏斗的交响乐。爱护保重汗青,珍重先辈,把他们的精力融入我们的生命,像山间的棠梨花,单纯清洁到永恒。